是怨徐二叔的凉薄狠毒。

不过这么个人一直在家里待着,大约也不是个办法。

万一他不在家的时候,这人再恶向胆边生怎么办?

徐璈没由来地对擅自动手的徐明辉生出了不少怒气,眸色黯了黯说:“徐明辉会想法子的,你不必理会。”

桑枝夏一时没想清怎么就跟徐明辉有关了,愣了下说:“关徐明辉什么事儿?”

“徐明辉不是在县城里守粮庄吗?”

“他守着粮庄也不耽误做点儿别的,你管他做什么?”

徐璈把手里的册子往桌上一放,转头看着桑枝夏说:“你与其琢磨这个,不如琢磨琢磨想要什么?”

“我这回去的南边儿,那边的东西精细,各种精巧的小玩意儿不少,有没有你想要的?”

徐璈从不隐瞒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,尽管都是选择性地说。

桑枝夏一时半会儿真想不起自己缺点什么,摇头道:“想不出来,你看着带点儿土特产?”

“土特产?”

徐璈失笑道:“好不容易大老远跑一趟,你就不能要点儿稀罕的?”

“那……”

桑枝夏摸着下巴说:“给我弄点儿稻种?”

徐璈:“……”

桑枝夏眼里放光:“我可都听二婶说过,之前徐家在京都吃的都是南方送的贡米,叫什么碧梗米是吧?”

“二婶说碧梗米极其难得数量稀少,只专供贡品,一碗米可换五两银,真的假的?”

徐璈满腔积攒出的风花雪月在此时都化作了不可言说的柴米油盐,叹了口气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不知道?”

“那时候我整天忙着吃酒赌钱找纨绔打架,我能知道桌上的一碗米多少银?”

桑枝夏一想也是。

可还是忍不住戳徐璈的胳膊:“鱼米之乡的盛名绝非浪得虚名,种类和品相肯定也多,你这回去多给我弄些不一样的来,我要在暖棚里搞培育,越多越好。”

今年的收成算是忙完了,开荒的进程也非常顺利。

可入了冬地里可以闲着了,暖棚可以动起来了啊。

做什么要闲着?

徐璈反复张嘴没能说得出什么,最后不知怎么了,摁着额角就低低地笑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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